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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全书导论 | 解读《社会创新导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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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在连接的世界中设计 | 解读《社会创新导论》

👉️第四集:社会创新的定义 | 解读《社会创新导论》

👉️第五集:协作式组织 | 解读《社会创新导论》

 👇️第六集:协作式接触 | 解读《社会创新导论》上一章我们聊了协作式组织,今天Natt老师跟大家聊聊协作式接触。

协作式接触的英文原词叫做 collaborative encounter,它发生在人们互相接触并且为了得到某种利益而交换东西时。

在这一章,作者把协作接触提取出了如下要点进行论述:协作式接触的操作性特征:积极参与 和 合作参与协作接触基本互动的本质:社会关系强度 和 个人关系强度接下来,我们一个个来说这些概念:

其实,积极参与的积极就是参与者自发与主动参与的意思。比如,我们追求好的食物、好的住房、安全等,都是一种本能。按道理这并没有什么可展开的。但是,曼奇尼教授敏锐地发现了一个现象:失能的福祉。这里“失能”是形容词,是在说福祉失能了。

根据曼奇尼教授的观点,20世纪现代化进程改变了福祉的概念,从依靠自身能力获取转为依赖政府或市场提供产品和服务。这种模式带来了巨大的社会与经济成本,导致人们过度追求消费,将幸福等同于满足欲望。为此,人们不得不投入更多工作,陷入消费与劳动的恶性循环。真正的福祉应在日常生活中减轻负担,而非增加工作换取短暂满足。

简单来说,就像我这样的牛马为了更好的生活而996反而进入的更差的生活。

论述这样的观点,实际上是在佐证被福祉驱动的积极参与正在逐步失效,这种情况下新的驱动力就需要出现了。在这里,作者引用了很多诸如“能力取向 capability approach”“积极的主体active subjects”“运行 functionings”“能力 capabilities”等概念来支持两个概念:1 赋能生态系统(即主体所处的环境)和 2 主体的个人资源。由于这里并不难理解,并且引用的很多概念作者本身也没有展开,我们就不展开了。

先把这两个概念放在这里,在后续的内容中会用到。

作者认为,基于现在主体积极参与的设计语境,设计专家不再通过视图寻找设计需求和设计方案去满足大众,而应该通过协作为那些利益相关者创造更好的条件,让主体能够自己想到有价值的生活和行动方式,并争取实现。

接下来作者都是在引用 Sennett 的观点,多说两句,书中曼奇尼教授并没有介绍 Sennett,我多说两句做个补充:Richard Sennett 是一位美国社会学家,以其对城市生活、劳动和社会变革的研究而闻名。他出生于1943年,现任伦敦经济学院社会学教授。他主要研究城市中的社会关系,以及城市生活对现代世界个人的影响,同时也关注劳动、技术和文化等议题。他的著作包括《公共人的衰落》、《肉体与石头》、《匠人》等,探讨了现代社会中个人身份、公共生活和工作意义等问题。

并且,作为社会动物,我们人类的协作方式也会随着时间与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然而,在20世纪,出现了个体化的趋势与人机协作的冲突。个体化趋势强调个人的自由,而协作则势必要求人与人之间的妥协与协同。这种冲突的背景恰好需要作者所主张的协作式组织作为新的协同方式:人们正在学会如何重新进行协作,并在此过程中发现了协作的价值。协作式组织让社会重获技能的潜力并让人们学习如何合作并接受新的规则。

作者在这里给出了一些例子:比如社区中一个人能够打理好自家的花园,那么整个街区就会能够形成美丽的花园,并且还能够构建友谊。

而聊到协作,就一定会建立起参与者之间的关系,这里曼奇尼教授谈到了社会关系强度理论,这个社会关系强度理论是 Mark Granovetter 在1973年提出的理论,他定义了三种人际关系:强、中、弱。没错,就是强、中、弱,如此直白。说两句 Mark Granovetter,  他是社会学领域的一位重要学者,他以对社会网络和经济社会学的研究而闻名。他最著名的贡献是提出了“弱关系的力量”和“嵌入性理论”。“弱关系的力量”理论认为,弱关系在信息传播、社会流动和社会整合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而“嵌入性理论”则认为,经济行为是嵌入在社会关系之中的,社会网络对经济行为有重要影响。

回到社会关系强度上来。在协作式组织中,人与人的设计关系强度是非常弱的。这里我延伸一点,比如我们在钢的琴、漫长的季节这样的影视作品中看到的老东北,半个城市是一个系统,这就是非常强的社会关系强度,而现在社会,这种强社会关系正在土崩瓦解,越来越多的组织正在逐步转变成为协作式组织,而这其中的社会关系强度也在逐步减弱。

接下来,作者引用了韩国学者白俊相在米理博士期间的研究成果:以当今弱联系构成、社交媒体为基础的组织更加灵活,进入门槛更低,也更容易成长和复制。所以,回到 Granovetter 的强弱关系理论的语境中,我们需要改进对弱联系以及他们在连接世界里所发挥的作用,有三点理由:

一是在飞速发展的现代社会,社会关系强度已经不能用强联系或无联系这样的二元理论去看待了。二是弱联系让当今社会体系更加开放利于交流,组织内部会更加开放。三是弱联系可以让组织更容易接近。

说完了社会关系强度,我们来说个人关系强度。这里作者引用的是 Martin Buber 的理论。在 Buber 的理论中,所有真实的生活是接触。他区分了两种关系:一种是以“我-你”为基础的关系,另一种是“我-它”的关系。后者是人们对待事物的方式,而“我-你”关系则在于人与人之间的真正接触。Buber强调,人与人的接触必须是以直面对方的态度,而不是将对方视为一个“物件”。如果每个人都以“我-它”的态度接触他人,关系就会变得固定和流于表面。

强关系的人际交互,参与者会非常个人化甚至孤注一掷,而弱关系的人际,参与者通常只是程式化的遵循预先设定流程。

因此,要扩大协作模式在人们生活中的影响力,我们必须要增加“轻参与”的可能性,就如同较弱的社会关系强度,“轻参与”也能够吸引更多的参与者加入协作。

到这里,“积极参与-合作参与” 以及 “社会关系强度-个人关系强度” 这两组概念就讲完了。那么如果我们以他们构建象限,我们就会得到PI地图和IQ地图。

分别说说他们:

PI地图

PI地图指的是参与者介入方式地图,PI指的是participant involvement. 横轴是参与协作的强度而纵轴是主动参与的强度。在PI地图中,四个象限分别是:

A象限:被服务式

B象限:共同运营式

C象限:共同生产式

D象限:自助式这个PI地图比较简单直接,这里不过多展开,后续会有实例。

IQ地图

而IQ地图指的是交互品质地图,IQ指的是 interaction quality. IQ地图表达了协作式接触过程中的社会关系质量。横轴是个人关系强度,而纵轴是社会关系强度,在IQ地图中,四个象限分别是:

A象限:程式化 / 弱,如便利店内的顾客和收银员的交互。

B象限:个人化 /弱,如农贸市场内顾客与菜农之间的愉悦接触。

C象限:个人化 /强,如公寓式住宅的居民们设置合租者们之间的接触。

D象限:程式化 /强,如胖东来的于东来和他的雇员们之间的接触。

接下来,我们用一个实例来理解一下上述理论:

案例1.家有学生(米兰)

“家有学生”项目是个挺有意思的例子,它由非营利组织“更好的米兰”这一非营利性组织发起,把老年人和年轻人连接起来,互相帮忙,双赢!老年人能提供学生实惠的住处,学生也帮老人分担一些事情,双方通过建立好关系,逐渐培养信任。项目成功的秘诀就是双方在日常生活中能顺畅地相处,互动起来很自然。再加上专业人士的支持,解决了各种小问题,让这个合作更加顺利!

回到PI地图和IQ地图,家有学生项目的PI图是这样的:

在PI地图中,房主和房客的接触在C象限,即双方都是主动参与并高度协作,这会让他们的接触不止停留在出租与承租的层面,而B象限的低主动性和高协作则成为了以上接触的支持。

而IQ图是这样的:

IQ地图中体现出房主和房客的接触是高强度的面对面接触,C象限,这意味着他们会有更多的接触可能,但左边的A/D象限的接触则给C象限的接触提供了安全保障。

在我写稿查资料的过程中,我发现家有学生 housing a student 项目似乎下线了,正当我觉得又一个项目完犊子了的时候,我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个叫做 Prendi in Casa uno Studente 的项目在“更好的米兰”这个组织的网站上出现了。这应该就是家有学生项目的2.0版本了吧。想一想从2004年到现在2025年,一个超过20年的项目,确实也体现出了社会创新的意义。

书中,作者还用PI地图与IQ地图分析了位于纽约布鲁克林的公园坡合作社项目和风行世界的社区支持农业项目,视频长度有限,这两个例子我就不完全展开了。

这一章比较抽象了,作者主要探讨了协作式接触的多样性及其重要意义。

作者认为,协作式接触不应局限于单一模式,而应鼓励多样化的实施方式,以满足不同个体和组织的需求。实现协作式接触需要专业设计介入,将概念转化为现实,并融入特定的文化和意义体系。协作式接触的多样性体现在组织形式、互动方式和资源投入等多个方面,为个体提供了更多选择,也促进了协作式接触的普及和发展。

社会创新正在推动协作式接触的多样化发展,使其变得更加触手可及。最终,协作式接触将形成一个分散而多样的生态系统,为个体提供更多选择,并促进协作的进一步发展。

书讲到这里,第二部分“协作者们”就讲完了。第二部分的全部要点,就是构建出了一种协作式组织的概念以及协作者们的写作方式。算是给我们勾勒出了一个全新社会协作的目标,至于如何达成这样的目标,我们在第三部分“让事情发生”展开详述。

下个章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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